课堂“意外”引发教育无痕实践思考
江西省新余市第三中学 黄文芽
摘要：课堂上的“意外”或突发事件，一方面给我的教育管理带来了挑战，另一方面也成为课堂中鲜活的教育资源，给我的教育教学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也常给我提醒，那就是只有用爱心、细心、耐心去看待每一件小事，用心关注每一位学生，这样才能成为学生成长路上的真正引路人。
关键词：课堂意外 教育无痕化
步入教坛以来，我一直信奉“有教无类，因材施教”教育理念，平时上英语课、班级管理，我小心翼翼，注意拿捏分寸，生怕出现伤害事件，影响孩子生命质量的提升，折损立德树人效果。
我在起始年级兼任了一个全年级最差班级的班主任及英语教学工作，耳边时刻响起在教工大会上对全校教职工的铿锵承诺。
开学了，我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学生的报名注册工作。学生畅谈自己的新学期打算后，我组建了班委会，接着引导学习了中学生守则及日常行为规范，与学生共同讨论班规，随即编排座次。
一、课堂上的意外
座次的编排是班主任最为棘手的一件事。事先我叫所有学生到教室外按照高矮整三列纵队，两列男生，一列女生，由刚指定出来的班干部在走廊上维持队列整齐，学生依次按照我的要求进入班级找到老师指定的座位坐下。因为时近上午11点半，又是开学第一天，有些班级放学早，学生已经走出教室挤满走廊，但编排座位工作还在继续。为了不引起混乱，我安排一名叫胡素龙的学生站在教室门口，帮助我导引那些站在走廊上即将进教室的学生排座位，有一两位家长也站在教室的走廊上关注着我做此事，嘴里还说道：“这个班的老师蛮负责，开学第一天就抓得这么紧。”所有座位即将坐满，走廊上的学生也挤满到窗前看热闹或等同学回家，我问站在门口导引的学生：“胡素龙，走廊上还有我班学生未进入教室排座位吗？”胡素龙踮起脚尖望了望走廊上，回复道：“没有，全都进教室了。”我不放心，吩咐他再叫一声，我也朝着走廊大叫了几声：“都进来了吗？”没有学生进教室，此时的我认为学生都进教室了。我叫胡素龙回座位，就开始高声地说：“座位排好了，同学们不要乱坐，可以把书包拿回放在现在座位的书桌里。”呼啦，学生们下现在的座位把放在原来座位的书桌里自己的书包搬回到现在的座位上坐好。学生们拿回书包刚坐好，我正要再次强调讲话，宣布下午要做的几件事时，两个高个子男生站在门口不言语并径直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男生，表情非常不快，嘴里嘟囔着，走到后排空位上坐下了，一下我没有注意到此细节，当时我头脑突然空白，不是都进来了吗，我望着胡素龙，他耸了耸肩膀，两手一撒开说：“我哪知道还有两个没进来？”不一会儿，一个名叫张逸轩的刚进教室的男生莫名其妙地从后排自己刚坐下的座位上起身，叫嚷着：“不读了！”气势汹汹提起书包就往教室外跑，我冷不丁防，下意识地去拉住他，但没拉住，走廊上的学生家长也看不懂此学生的反应，满脸疑惑，我一个劲地追出教室去找张逸轩，站在走廊上的那家长看得清楚，自言自语地说：“这孩子怎么这样，老师又没有批评他进来晚了，也没有说他后进教室没先报告，老师根本就没有过错，他进教室坐得好好的，不知怎么着，屁股没有坐热，就一头楞地跑出教室，啥情况？”听到此，我会意地看了看说话的家长，我心想，我是没有过错，家长可以作证，是你学生自己无缘无故跑出教室，你还没有礼貌呢，当时我没有想这么多，说实在的，心里也是蛮紧张的，生怕孩子出意外、出安全事故，我下意识地到教室外跑去追他，可是人已经无影无踪了。我只好回到教室，大声问全班学生：“张逸轩为什么要跑出教室？”一个坐在后排靠近张逸轩座位的名叫刘怡旻的学生说：“他说，你没有叫他进教室排座位，冲进教室后他越想越委屈，认为你开除了他，二话没说就往外跑。”我也问学生：“我没有叫他进教室吗？我什么时候开除他了？我还安排胡素龙同学朝走廊里大声喊叫了，我也叫唤啦，我做错了吗？”。几个学生不整齐地说：“没有，他不配合你，自己不进来，艾承润（另一个男生）也和他一起进来的就没有自己跑出教室，也没有这样认为，他是想得太多了。”
二、家长学生闹课堂
正在和学生对话交流着，不一会儿，张逸轩带着一位30多岁的妇女冲进教室，一进教室他哭着，用手指着我说：“就是他，开除我，不让我进教室。”张逸轩一说完，那位妇女声嘶力竭地说：“你是这个班的班主任吗？你有什么权利开除我儿子，他违反哪条规定?”看着这对满目对我愤青的母子，此时的我满满的信心犹如泼了一瓢凉水。学生们都注视着我，看我如何接话，如果我是个年轻脾气大的老师，教室里就有一场唇舌好戏。张逸轩妈妈说完后，我没有立即接过话头，停顿一下，轻轻地递过一句话：“你听谁说我开除了你儿子，是他自己从座位上站起来跑出教室，我正要打电话找你来说这事，不料你来了。”此时，我对教室里全班学生说：“是这样的吗？”学生们异口同声地说：“是！”张逸轩妈妈这才稍作平静，然后我接着说：“你平静一下，你听我给你解释。”看到教室里我和张逸轩妈妈这样的交谈，门外一家长再也安奈不住，对张逸轩妈妈说：“你这样不行，不分青红皂白就愤愤地对老师说这样的话，你也不问问自己儿子，弄清情况，或找学生了解一下。你严重影响了老师的教育教学工作，他如何面对这几十个学生，你叫人家今后如何搞好班级管理。”
就在那时，我听到一个坐在前排名叫艾鑫彤的学生轻轻地说：“比一比，看谁的口才好？”这个学生的话提醒了我，我瞥了一下艾鑫彤，没有和他们继续争辩，只是漫不经心地对张逸轩妈妈说：“我们以前有过节吗？你问一下在座的学生，向教室外的家长了解一下，看是什么情况？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调查后再开口。”此时我也心情难受，自嘲：“今天运气真好，开学第一天就碰到这样的一个学生和这样的一个家长。”张逸轩还在气喘呼呼地嘟囔着，面对一班学生，我不能再僵持下去，我把这母子俩极力地引导到我的办公室，然后倒了两杯水，心情平缓地但又好像是自我嘲讽地说：“可能是我哪些方面没有做好，没有做到位，等一下我们再来捋一捋，不过，你们先冷静一下，在我办公室坐一下，待我安顿好这一班学生再来平静平静，好吗？”
三、师生激荡谁之过
回到教室，已经是快中午12点，围绕此事，我给学生布置一项作业题：“对张逸轩这样的举动有什么看法，对张逸轩妈妈的做法大家也可评论一下。”告诉学生们，认真思考，下午再来发表意见，接着，放学生回家。
到办公室后，我先用心听了张逸轩妈妈对此事的想法，她把张逸轩拼命跑出教室外急匆匆打电话告诉她第一天上学的事，一五一十地向我细说我开除她儿子的事：“当时我儿子一说这事，我也没想是否事实，一听此事，火冒三丈，心想还有这样的老师，我要到学校和他理论。”看得出这位母亲也是异常激动，很情绪化，她的话我没有打断，任由她诉说，同时她反复强调她的儿子尽管有脾气、很倔强，但是很讲理，她相信她的儿子的话，我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时刻告诫自己要学会边观察边引导谈话话题，控制场面，随时提个问，学会仔细倾听，尽量不与家长发生正面冲突，咬着牙听完张逸轩妈妈在我面前为张逸轩莫名跑开的事进行开脱，随后我又叫张逸轩再次细说今天的事给他妈妈听，边说我边插话提问，终于他妈妈搞清事情来龙去脉，后悔听了儿子的话对老师愤怒了，有些难为情。她知道原来是一场误会，是张逸轩想得太多，爱钻牛角尖，认为老师没有叫他进教室就是开除他，情绪很反常，他是一个很易激怒很狂躁的一个少年。张逸轩妈妈开始请求我原谅张逸轩，对课堂“意外”的张逸轩，我是没有任何故意，可今天你如此对我，你知道“谁之过吗？”我开始想反攻，那位一直在场的学生家长生怕我会吃亏，推进我办公室门，控制不住地对张逸轩妈妈说：“这件事是你儿子自己跑回家，与黄老师无关。黄老师根本不知道还有学生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站着未进教室，老师也反复叫孩子进来，走廊上人多嘈杂声大，可能是你的孩子没有听到黄老师的叫唤或是分心啦，反正你错怪老师啦。”说完，那位家长就回家啦。这么一说，张逸轩妈妈又平静了许多啦，开始问自己小孩：“黄老师说了开除的话吗？说过叫你回家吗？关了门不让你进教室吗？”张逸轩擦着眼泪低头看着妈妈，轻轻地说：“没说开除我，没有叫我回家。就是没有听到教室里的吩咐，我以为老师不要我们呢。”我插话：“我关过门，因为外面很吵闹，心想学生全部进来了，为了保持教室安静不受室外噪音干扰，让大家都听得见我说话，我随手关门了。”我向家长说：“当然发生这样的事，我是有责任的，希望能得到你的宽恕，一时熟悉不到这么多学生，再一个也是我在排座位时没有数一下学生人数，是否全部安排好，另外，张逸轩跑出教室没有追到，我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你，这是我的过错，希望你能理解并请求你谅解。”话一讲完，我观察一下这母子俩，脸部表情均有变化，有些难为情，想不到老师先说自己有责任，自己先道歉，张逸轩妈妈有些坐不住地说：“老师，你没有错，全是张逸轩闹出的问题，他不该这样对你，我也不该对你这样说话，对你不尊重。”我追问地说：“今天的事你们想一想，问题究竟出在哪？”张逸轩妈妈说：“我们错啦，让他写检讨书！”至此，我们共同就顺势分析出我对此事件处理的不足、母亲的错在何处、张逸轩问题在哪，并有些强势地作出要求：“下午我会和学生们一起来解这个题，但张逸轩是主角，要就此事向全班一个交代，一个检讨。”张逸轩妈妈面带难色地说：“第一天就让他当着全班的面作检讨，不妥吧。”我坚定地说：“为了教育张逸轩和全班学生，今天下午必须当面作检讨。按理来说，你也要出席，并谈谈看法。”
“分析谁之过？”讨论作业在学生中布置着。下午上课前，学生们交头接耳，张逸轩妈妈未出席，课堂上，同学们均知晓我要为上午张逸轩之事做一个处理或小结。
四、给张逸轩下马威
因为上午事先做通了张逸轩思想工作，我就开门见山地导入话题：“上午关于编排座位导致不愉快的这个作业，同学们思考得怎样，要么我们首先听一听张逸轩的发言。”张逸轩低着头，步履沉重地半拖地挪步至讲台上，不敢正视我，慢腾腾地在讲台上低声地当着全班学生面向我和学生们作检讨：“......自己因为神经过于敏感，本来没有的事弄成如此难堪，很对不起黄老师，无缘无故就跑出教室打电话给妈妈，还回到教室大闹课堂，影响了班集体，想一想，真后悔，是我的不对，请黄老师原谅，也请同学们原谅，这是一种极不尊重老师的表现。望同学们引以为戒，并请你们帮助我，搀扶我进步。谢谢大家！”话完还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我接过他的话头，小心地说道：“同学们，今后凡事皆要三思后行，在学校受教育要懂得感恩，学会尊重，不要想当然，上午的事本没有事，结果差点出大事，问题在哪，同学们知道吗？我们来仔细分析。”
学生们七嘴八舌地说开了：“张逸轩不应该坐在教室座位上好好地又起身跑出教室，老师又没有批评他没及时进教室。”有个学生又说：“如果黄老师走出教室到走廊上去叫一声，可能没有此事发生。”蒋涵慧说：“我就是觉得张逸轩在弄恶作剧，故意恶搞，还反怪老师。”边钰涵站起来说：“不知是谁笑了一下张逸轩，他就站起来往外走。”
听到孩子们如是说，我开始沉思，对这起突发的课堂事件我是有责任的，老师应积极应对事件，开始时我有点反应不过来略显麻木，发现张逸轩跑出教室后，就应在第一时间里电话通知家长，还要更加冷静对待家长和学生，并注意自己的说话语气与腔调，态度要诚恳，注意观察周边情况，是否有目击者或对你解决问题有益的人或事，积极倾听学生或家长认为的委屈，千万不可与其大吵大闹（这几点做得不错），否则适得其反，如果个别家长实在难缠，可寻求周边助手或第三方解困。学会倾听委屈我基本做到，我也想到通过突发事件这个教育资源来激荡学生思维，让孩子从事件本身自我接受教育。
五、暂时静下来
放大处理此事过后，张逸轩显得有些另类，不爱讲话，甚至不合群，很有个性。同学们特害怕他，生怕惹怒他再会发生什么事。之后我特别留意张逸轩，时常站在张逸轩角度替他考虑，十分注意说话做事，教育管理学生要求自己把握好度，讲究方式方法，同时根据孩子年龄特点和性格特点，因材施教，张逸轩的确特别要强，且特别好胜，是匹烈马，遇到伯乐，才能发现他这匹千里马，我要当伯乐——我知道若引导张逸轩得法，他绝对是个好苗子。
打那以后，张逸轩学习很用功，惜时如金，后来几次电话与其家长通话，问张逸轩在家温习功课情况，他妈妈说，每天晚上看书到深夜。平时一般情况下他不和其他同学开玩笑，尽管他个子很高，但是他很脆弱，不知怎的有时感情一下就上来了，就会掉眼泪，他那偏重情绪化特点，少言寡语，让同学们从他身上感到有股威力，特别持重。
六、又起事端
张逸轩有时又有一股莫名古怪侠气。在一次历史课上，张逸轩又闹课堂，不知什么原因，班干部没有告诉我这情况。他父母尤其母亲凸显激动，要与历史老师见面理论。我在其间协调劝导，他妈妈的强势也弄得那历史老师很是难堪，落泪不止。张逸轩一回家就向父母大叫：“我不去读书了。”父母听后，莫名其妙。经了解，是因为在上历史课时有学生讲话，老师很生气，并问是谁讲话，张逸轩接过话头：“你爸爸讲话。”历史老师没有听清是谁在说，又问了一句，他还是愣头愣脑地这样回答。故此，历史老师用手中的书敲打了他几下，他不服，还嗷嗷地对老师不礼貌，历史老师又敲打他几下，可能弄疼了他，他一直涨红了脸，一节课憋着。不过这次还好没有跑出教室。课后，历史老师、班干部、其他同学及张逸轩本人都未向我报告，如果不是张逸轩父亲向我反映此事，我还蒙在鼓里。那天张逸轩爸妈偷偷地来到我办公室，我想叫张逸轩出来询问情况，他们说不要告诉他，首先我也是认真倾听家长的讲述及要求，不时地提个问，了解更多细节。弄楚情况后，我与他们交流处理意见，他们很赞成，我用很委婉语气建议他们今后在张逸轩的教育上协助我进行正确引导，教育他学会尊重和感恩，加强礼仪教育，当然我也指出历史老师课堂教育处理的欠缺，历史老师当面向其父母道歉，这才平息了有关张逸轩事件的再次闹腾影响。
根据其父母要求，没有找张逸轩到场，事后我也没有单独找张逸轩询问过此事，他也不知道父母来过学校。此事处理效果甚妙。
七、放大其优点
张逸轩爱好体育，中长跑成绩不错，我有意褒扬他。召开班干部扩大会议，我要求张逸轩列席会议，会上我对班干部提出明确要求。要求他们以身作则，带头遵守班规校纪，协助老师组织管理好班级，维护好课堂纪律，课堂上积极配合老师上课，积极劝诫违纪同学，及时反映班级和课堂上出现一些问题，班长负总责，其余班委协助。会上经班长推荐，也是因为张逸轩体育不错，我提名张逸轩任体育委员。一宣布张逸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脸。散会后，我吩咐班长多留个心眼，多从张逸轩的角度去替他想，多帮帮他。我认定，从此以后，张逸轩断不会再出幺蛾子。果不出我所料，第一次段考张逸轩位居全班第二名。小结会上，我奖励了一些学习书籍给包括他在内的进步快的同学。张逸轩时常爱不释手地阅读着我奖励的书籍。现在他已成为班级的“头羊”（小老师），成为我的得力助手，经常为我分忧解难。
八、反思提升教育无痕水平
反思几次对张逸轩的教育过程,当时我认为教育到位了。后来我细想，我们对学生问题的处理由解决问题式的管理水平提升到立德树人和教化的高度才是真正教育。学生出现问题是正常的，老师没有必要为此难过、高兴甚至生气。老师要给学生一个安全的心理感觉，倾听他们对事件发生过程和原因的表达，根据学生表达的原因和行为，让他们自己分析那里合适与不合适。这个过程中老师要保持不作为，如果你积极参与他们的思维过程，他们就会受你的暗示赶紧认错了事，从而使他们失去对自己的问题和行为进行认识和思考的机会，也就失去了自我认识和成长的机会。老师在学生对自己行为作出分析和认识的基础上，做适当的引导，比如他们认识到自己某地方有错，那么老师就要帮助他们确认这种错误是否是真正的错误，以及为什么是错误和对他们提出的改正错误的方法进行指导。比如学生认为在该事件中的某些行为是合理的，那么老师也要帮助学生分析为什么是合理的等等。编排座次案例中当老师要求学生直接说学生不尊重老师，并尽快认错结束教育过程，老师对发挥让其他孩子自行分析“谁之过”不充分，而是采取了直接点名要张逸轩发言认错道歉检讨，这样教育的效果会打折。我认为案例中老师也要谈一谈自己的过错，如时间上安排不妥当，正值放学，学生拥堵，开学初老师不熟悉学生，容易出现管理盲区，另外在没有清点学生都到场情况下就早早关门，以及张逸轩跑出教室后第一时间没有打电话告知家长等等。这样,学生会觉得老师是真诚的、民主的，有助于触动学生内心，利于教育感化。
真正的教育是无痕的，是润物细无声的。苏霍姆林斯基曾说过：“教育——首先是关怀备至地、深思熟虑地、小心翼翼地去触及年轻的心灵”。无痕教育的哲学内涵是:教育是一项事业，事业的价值在于求善。老子《道德经》云:“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庄子《逍遥游》云: “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康德把教育的内涵定位于“价值”，而价值是无法灌输的，它只能由个体在自我发展、自我建构的过程中获得。从这个层面上来说，教育的价值在于无痕地帮助每个人获得成熟和自由，使生命绽放于爱和善良之中。